我们这种施工部队就像候鸟,经常要搬家。还不如候鸟,候鸟是季节变了才搬,我们不管季节变不变,只要路修好了就得搬,搬到没有路的地方,搬到路不通的地方。我们永远都是生活在没有路的地方,最艰苦的地方。人常说,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,我们正好相反,是流水的营盘铁打的兵。。。”
安宁说:“‘身在苦中不知苦’,‘流水的营盘铁打的兵’,这话说得好!有思想,有深度!”
男人就是把牙砸碎了也要咽到肚子里去
我总不能在你一棵树上吊死吧!
安宁说:“一个女孩子呆在这里,确实也不容易。”
安宁说:“其实,我最羡慕你们女兵了。军装一穿,走在街上,多潇洒呀!”
最麻烦的就是我们女兵了。以前没有太阳能,实在坚持不住了,就烧盆热水端到自己屋里洗。洗也不敢弄出响声,怕隔壁的男兵听见。刚当兵那会儿,我们班单独在一个地方施工。一个班九个人,就我一个女兵。男兵们上了工地,我就在家烧火做饭。
冯小莉说:“那是大机关里的女兵,她们生活在城里,当然潇洒了。哪像我们,一年四季呆在这山沟里,一身水一身泥的,狼狈死了,哪里还有什么潇洒。”
冯小莉说:“这不是我说的,是我们大队长说的。就说这木板房吧,冬天冷,夏天热。但为了便于搬迁,也只能住这木板房。最大的问题是不隔音,战友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秘密。家属来队有点什么响动,隔壁都能听见。
白天整个营房就我一个人,山里静悄悄的,除了偶尔能听见远处男兵开山的炮声,什么声音都没有。除了做饭,我能做的就是帮男兵洗衣服,再就是坐在山石上数远处传来的炮声。晚上男兵一回来,我心里就踏实了可也有不踏实的事。
《一路格桑花》故事开始于年夏天。艺术学院的漂亮女生安静到川藏线采风,与交通武警中尉李青格偶然邂逅,两人不打不成交,发生了所谓的一见钟情,这种浪漫的爱情稍纵即逝。安静回到蓉城后,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,她的父亲有了外遇。从此,安静的世界不再安静,她陷入信任和情感的幻灭之中。看看
冯小莉说:“苦倒没什么,我已经习惯了。别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我们是身在苦中不知苦。关键是洗澡。现在好多了,中队都安装了太阳能。我刚当兵那会儿,十天半月都洗不上一次澡,最高纪录是两个月没有洗澡,身上都有味儿了,跟人说话离得远远的,生怕人闻到身上的味儿。
我就觉得你们当兵的攒点钱不容易,总不能拿你的钱挥霍吧。
比如那木板墙。隔在我和男兵之间的木板墙上有一些小缝隙,尽管我晚上脱衣睡觉前都要把灯关掉,但心里还是不踏实,总疑心黑暗中有一双或者几双眼睛在偷看我。所以,我就用旧报纸将木板隔墙上的缝隙糊住了。可是过了没几天,我发现有个地方被人悄悄捅开了一个小洞。